他知道她是心疼他,十分熨帖, 歪下脸窥她,“你不会心疼我心疼得要掉眼泪了吧?”
西屏本觉得鼻腔里有点酸, 给他这么一问,立刻赶跑了那酸楚, 乜着眼,“谁心疼你?不就才在这里睡了一夜么,男子汉连这点苦头也吃不得?那才要叫我瞧不上。”
他呵呵一笑,“对啊,连这点苦也不能吃,算得上什么男人?所以你不要为我担心,回去和我娘也说一声,我好得很,啊。”
她半信半疑地斜一眼,不甘愿地问:“那,吃得如何呀?”
“吃得比姜袖蕊还好哩,姜袖蕊前些日子住在这里,每顿饭不过两样菜,我吃三样!”
她噗嗤一声笑了,总算放下心,扭转连看着他。头顶的天窗撒下来一束光,见两个人罩在里头,杳杳沌沌的微尘里,两个人笑容绚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