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着篱笆边的是一间红砖垒砌的小房,一道帘子充当房门,陆隽提了一桶井水进去。
这是陆隽平日用来洗身的房子。前半夜喝的那些酒,令他头晕目眩,喝了醒酒茶,也不见起效。
陆隽喝醉的次数是一巴掌就数得过来的,初次饮酒是先生给他倒的糯米酒,那年他在学堂写了一篇文章,先生看了欣喜不已,夸赞着此文章字字珠玉。
他尝了一口糯米酒,和先生泡的茶不一样。茶是微苦的,糯米酒却是甜的。
先生又嗜酒,看他把整杯糯米酒喝完,接着给他添酒。陆隽对这件事的印象很深,他越喝越醉,在学堂睡了一天,师母骂先生不讲分寸,让孩子吃酒,成何体统。
先生不以为然地笑着说他酒量不好,要他练一练,又遭了一顿师母的责骂。
凉水浸湿陆隽的头发,驱散了些许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