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上骏马,两骑闲庭散步一般在草野上并行,天风浩荡,吹得人鬓发胡乱拂着脸颊,衣袖袍摆盈满了风,猎猎飘舞。
钟宴的声音顺着风声一并传来:“去灵水关大营巡查了。”
这本是即墨浔的公事,他打发他去,不过是想叫他离她远点。按时间的话,还要到后日才回,但他格外勤快,不分昼夜地处理完公务,立即赶回来,无论怎样,也要陪她过生辰。
稚陵没有应声,心里闷闷地想起些不愉快的往事来,呼出一口浊气来,望着前方,山势绵延起伏,阴沉沉的天色笼罩四野,远处仿佛都陷在一片灰蒙蒙中,看不到灵水关的所在。
她说:“若过了灵水关,……”
正说着,稚陵直觉有直勾勾的视线落在后背,回头一看,百十步开外,却见跨坐在黑马上,不远不近跟着他们俩的即墨浔。他神情莫辨,但想也知道,脸色一定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