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避免危险,她多费了些精神,维持着自己“先知者”的感觉状态。
只用一眼她就明白,杰森知道接下来的步骤。
她莫名有些难过,但她的内心不能容下这多余的情绪,只是平稳地拉起袖子,解开手臂上的白色缠带。
未能愈合的伤口满是深浅不一的红色,皮肉翻卷,很是触目惊心。
匕首的冷光一点,一滴血便落到盒子里。
杰森感觉心口有隐约的闷堵感。
他对自己说,这是她的工作,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她当然知道她自己在做什么,她说过她有很多事要做,受到塔利亚聘用,来做治疗工作,当然也是她要做的事情之一。
在这个魔法师觉得血流得太慢,又拿起匕首划开一点破口时,他也只是沉默。
一百毫升——两百毫升——三百毫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