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夫人看着他颈边藏不住的抓痕,在心底冷笑两声,只觉得作呕:“晴儿伺候不利,险些将滚烫的蛋羹洒在萧夫人身上。妾身将她打发去浣衣了,夫君可有什么意见?”
“噢……不过一个婢女罢了,自然随夫人处置,”薛安语气里略有惋惜之意,但眼下还有更为重要的事情,薛安细细与她说了清楚,而后道,“……还得劳烦夫人向郡守大人去信一封。”
“好。”她柔声应下,却是不动声色地避开薛安想要揽住她的手掌。
若不是她父亲稳坐了郡守的位置,能够让她有所倚仗,恐怕薛安日渐势大,在她面前连假装都不会装了。
薛安见她如此,亦是看不惯她高傲的官家小姐做派,甚是无趣地将手背了回去。
下山路要比上山路好走多了,很快马车便进了随州城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