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声音本不该这么清晰,尤其是在这样一个夜晚。
现下回忆起来,毫不夸张地说,他心跳都冻了几停。
温斯顿被撞破心事,自知人到门前,再也没有转圜的余地。只得狼狈牵出一个笑容,两眼借着雨势飞快眨巴,祈祷这声音的主人不至于也生一副非人模样。
单手撑伞,手心举着一根烛台的年轻男人见他看过来,偏了偏头,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
烛火纤弱,围着灯芯儿一刻不停地跳跃,恍若一个囿于困地、无处可逃的囚徒。
稀薄的光线照亮他小半边侧脸,没有长至下颌的獠牙,也没有一捧乱糟糟、颜色诡异的胡子。
他仿佛能窥透人心,一手把烛台向上举了几寸,露出一整张苍白却十分俊秀的脸。
很好,眼珠也是黑色的。
温斯顿认出他身上的管家服饰还有欧瑞尔人的长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