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年纪尚小,平日里气质乖张,天真得吓人,做起手语来却一板一眼,透着股认真劲儿,瞧着倒叫人莫名舒心,甚至有些喜欢。
真是有李绪那股狠劲,却没他那份命数。
“罢了,长得像便长得像吧。”我出声劝阻,眼波流转间忆起往事,“儿时……我们叁人同日出生,又一同玩闹,常有来往的门客把我与齐长君认作双生子,只因我俩生得太过相像。”
况且……父亲知晓我身上有代表身份的令牌,断不会让冒牌货如此张扬。所以那个脖颈缠着好几圈白布的女人,十有八九便是我那位兄长。他妹妹装男人,他倒好,反倒扮起女人来了。
北停轻轻歪头,露出颈间的伤口,静静听着,没插半句话。他往日总戴着兽皮手套,因极爱那对双刀,夜里便缠了黑布磨起刀来,索性也就不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