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从路边巷口的阴影里伸出来,动作快得像一道闪电,却又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沉稳的力道。
陈然几乎是在被拉进去的瞬间,就闻到了那股熟悉的、混杂着冷冽的雪松和极淡的血腥味的气息。
这股味道,陈然曾在无数个被噩梦惊醒的童年午后闻到过,那是属于一个早已从她生命中“蒸发”了的人的味道。
巷子很窄,两边是斑驳的砖墙,头顶只有一线被高楼切割得支离破碎的天空。
傍晚最后一点余光从那一线天光里漏下来,将空气里的尘埃照得清清楚楚。
手中的蛋糕盒因为这一下拉扯而歪斜,奶油的甜香和巷子里潮湿的霉味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种奇异而荒谬的气味。
陈然站稳了脚跟,抬起头,看向眼前这个男人。
他比她记忆中要高大许多,身形挺拔修长,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价格不菲的衬衫和西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