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似乎想起来了什么,太宰治郑重其事地补充了一句,“去什么世界都可以,但你那个还是算了吧。涩泽和乱步的世界哪个不比你的适合养老多了。”
“虽然我本来就没有邀请您的意思,但太宰君这句话说出来还真是让人伤感呢。”
费奥多尔忧伤地叹了口气,熟练无比地切换成了敬语:“我本来还以为经过这么久的相处,我们应该也可以称得上是一句朋友了。”
太宰治侧过眼睛看了费奥多尔一眼,接着从喉咙里发出一声闷闷的嘲笑,从地面上杂乱的垃圾里捡起一个啤酒罐子压扁,从楼上丢了下去。
叮叮当当的声音。
“我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就是在那个世界的天台上。”他说,“你在我认识的那么多老鼠里面的确算是出类拔萃的,但——承认吧,我们就是看不顺眼对方。”
费奥多尔愣了下,接着也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