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缭从皱巴巴的角落处看见邀请人的落款。
徐径谊。
姓徐?
那位提携吕嗔的贵人,礼部的官员,也姓徐。
旧党。
旧党的人,送拜帖送到他这个属于新党的人手里做什么?
苻缭不自觉摩挲着红纸。
若这拜帖千真万确是送给苻缭的,定然事出有因。
会有如此巧合的事么?
*
苻缭到达杏园时,席子还未铺开。
他来得早,街边的谋生计的百姓同样也起得早,之前抛出去的传闻都传开了,苻缭便没再遮掩,大方地让人看清他活着的模样。
周边窃窃私语的语气也变得惊疑不定起来,似乎真有人以为大官人有了神力,能把死人弄活,而后又被旁边的人打断,说那位都逆道乱常了,怎可能有神力?
只是无论走到哪儿都有好奇的目光,苻缭知道这消息定是要传到奚吝俭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