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倪雀从药板里抠着药,又去倒了杯水,给老太太喂下:“是,你儿子最孝顺,怎么不让你儿子照顾你,让你儿子请假,给我打什么电话,火急火燎催我回来干什么。”
也许是她反问到点上了,老太太被噎了下,没什么底气地剜她一眼,不说话了。
倪雀去了灶房做饭,她煮了点粥,炒了两个清淡小菜,看老太太吃完,收拾完碗筷,已是后半夜。即便在家习惯了绷着一颗警惕的心,但因为今天实在太累,倪雀还是很快就入睡了。
早上醒来时,倪保昌已经起来了,还破天荒地做好了早饭。倪雀这两年在市里上学,不在家,倪保昌早饭基本都是出门在镇上吃现成的,老太太一日三顿饭自然也是自己解决自己的。
倪雀心里想着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但她并没有吭声,她不愿意和倪保昌多做哪怕一秒的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