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响——但我没听到。爸爸挂掉了电话......可我又觉得听到了,很响。”
“我没有爸爸妈妈了,没有家了......我没有去找你。”他声音低得听不清,感到很抱歉,“我好像,不记得你了。”
顾拾浑身紧绷成一张弓,额头抵住宣从南与他比起来有些羸弱的肩膀,一刻不敢放手。
怀里的人像水,遇柔则柔遇刚则刚,唯一的缺点是非常难抓住。他没有形状,顾拾不知道该怎么对待他。
他希望宣从南变成鲜血,流经他四肢百骸最后全部朝心脏流去的血液。
......宣从南确实是血。顾拾感受着自己被宣从南填得满满当当的心,说他是能维持自己性命的血液再合适不过。
“顾拾。”
“......嗯。”
宣从南想了想,觉得前不久顾拾对他说过的话很合适:“我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