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浔已靠坐圈椅中,闭目养神,乌发玉冠上没有沾到半点风雪。
稚陵净了手擦干水渍,轻轻走到他的身后,抬手替他按揉起来。
这动作她已做过无数遍,不说做得极好,至少也算熟能生巧,有了些自己的感悟窍门。
她打量着他的反应,大抵很享受,模样就像……一只被摸了摸头的狗狗,放下了素日的戒备。
这个形容忽然从脑海里冒出来,她无声中抿了抿唇角。
直到即墨浔磁沉嗓音响起,把她吓了一吓,打断她的遐思。
“稚陵,这些时日,为着程绣入宫,朕倒是许久未去承明殿看你,冷落你了。”
稚陵温声说:“臣妾都明白。”
他点点头,仍旧闭着眼,半晌静默以后,他又道:“将近年底,各地的岁贡陆续进京,等送进宫,你喜欢什么,自己去挑。其他人的份,你看着分吧。……程绣是新入宫,她可多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