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另一边则是无礼箕坐,两展其足,对孔鲋的一切建言,都嗤之以鼻,甚至还案剑瞋目,声如猛虎,恐吓孔鲋:
“什么礼不礼的,乃公的剑,便是礼!”
文化人与匪徒相谈,大多是不欢而散。
但这一次,不知是不是政见难得契合的缘故,彭越见了孔鲋,却全没有上次的倨傲无礼,反而十分热情,大着嗓门让他上来并排坐。
倒是孔鲋,依然拿捏着儒生的礼仪,说这不合规矩。
说话间,他也注意到,室内除了彭越外,只有一个过去未曾见过的白面长须中年人,模样俊朗,大概是彭越在齐地的幕僚?
而彭越,则留着浓浓胡须,虽然穿着一身锦衣,头上却没戴冠,只随意扎了帻,显得不伦不类,举手投足间,仍是盗贼做派,尤其是满口荤段子,嬉笑怒骂,让儒生听了直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