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软的鲛人纱沿着指纹滑过,一点也不肯放过。直至手指重回素白,楼望才停手。
他捏着顾舟画阵的手,上面一点伤痕也没有,可楼望又清楚,在那三十年里,顾舟曾无数次割破手,以血画阵。
说不上来是感动占得多点还是心痛占得多点,他轻轻地,无比虔诚地,吻了吻顾舟的手指。
他希望顾舟永远干干净净,不染血污。
冰凉的指腹贴上温热的唇,顾舟羽睫一颤,指尖擦着唇线划过。
“脏。”
碰了地又碰了血的,哪怕已经给细细擦拭,顾舟也不愿去碰楼望的唇。
楼望抓住他即将收回去的手,重新凑到嘴边,道:“脏的话,我舔干净就好。”
说罢,楼望低垂着眼,伸出小半截舌头,舔了下顾舟。
分明是足够暧昧的事,顾舟却难受得喘不过气,他一用力,挣脱掉楼望的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