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怪异、荒诞之感萦绕解衍的心头,不是曾经敬仰如高山的老师,不是时常对你耳提面命的长辈,亦不是那些情同手足的同窗挚友。
所有人都觉得你运气太差,没希望了,还唾弃你的自甘堕落、有失风骨,与一介阉人为伍。
但就是这样一个人,用他看不懂的专注眼神,和煦到令人费解的笑,与他说了方才那一番话。
对,就是那个笑,似乎比言语的冲击力还要更大,将解衍钉死在原地,其实算是很浅淡的一个笑,却绝无恶意,也没了平时里的阴阳怪气,让解衍……很不适应。
果然喝多了,连人的性情也会转变?
冷淡的眉峰蹙起,逐渐聚拢成一个复杂的弧度,初冬的寒风掠过,却因这一袭崭新的锦衣并未让人觉得冷,男子又盯着那扇门瞧了一会,直到里头烛火熄灭,他才转身,往自己的房中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