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的顶灯笼罩着她,新剃的圆寸紧贴头皮,她的白发极短、极硬,脸上的皱纹与刻痕比往日更加冷硬。她接过手术同意书的动作可以用‘夺’来形容,纸张锋利的边角在图坦臣的虎口留下极深的划痕。整个过程中,迈凯纳斯没有一句话对他说,甚至对他有些责怪和埋怨。尽管她们也是姊妹,但迈凯纳斯明显和埃斯特更亲。似乎在有了埃斯特以后,迈凯纳斯就变成她一个人的姐姐了。
——情夫?
迈凯纳斯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不是,绝不是。一开始,他是我的朋友。”
——哦,那确实是A宝做得不对。你们相处得怎么样?你和那个男孩儿。
“他迟早会惹埃斯特生气。对埃斯特来说,天鹅可有可无,但我只有这一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