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些别人做不来的,她的哥哥全做到了。
很多情绪疯狂窜涌,愧疚,心痛,更多的——是执念。
他每为她多多受一次伤,多流一点血,都只是为她的执念添注辅料,在她心上刻得更深一分,让她更紧地抓住他不放。
她已经很久没心思好好打扮了,今天她穿了身水蓝的长裙,简单的裁剪,衬得身形高挑纤细,五官清冷却十分周正脱俗,像被遗落在夏天的一捧雪,在午后有些怠惰的光线下静静融化。
她几乎是带这些雀跃的、期待地推开房门,人还未进,视线蓦地先死死锁定床上的那个人。
他半倚在床上,凝观窗外,那张仅与她叁分相似的脸此刻半侧着,日野斜斜打着,流光精准地沿着那极为流畅的线条流淌,从额角到下颌尖,利落、干净,挑不出半分差错。
却让她心痛的——缄默得孤独且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