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局促又胡乱地在脸上擦了几下,觉得为了那样的男人掉眼泪实在不值得。
从七夕到今天,周念南都没有这样放肆地为这段感情哭过。要忙工作,要照顾外婆,要正视“他不是良人他只是现实”的事实。
张延卿没有说话,他自下而上地,扫过她手里拎着的带明显logo的打包盒,最后落在她红肿的眼睛上。她穿着浅绿的珍珠扣真丝衬衫,黑色阔腿裤,整个人好像春天里一株刚刚抽条的文竹,纤细又修长。
周念南竭力瞪大眼睛,放佛那样就能止住眼泪,说服眼前的人相信,她只是因为身体不舒服。
良久才听到对方几不可闻的叹息声。
“有习惯的胃药牌子吗?我去附近买。”张延卿放低声音,像哄小孩一样。灯光打在他的眼睫上,投下淡淡的暗影,他看向她的眼睛,专注又认真,像一汪深不可测的潭水。
“铝碳酸镁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