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带束起的乌发被暗流冲散,漂荡在水中,恍若泼墨。
心愈沉,循着先前入道残余的玄异,逐渐入定。
微不可查地,水中灵流一点一点地改变着。
……
“傅师兄,你怎的又到这边来了?”
琼光又一次看见靠在落月潭口石雕旁长蘑菇的白衣少年,不由苦笑。
“这才第五日,外门弟子洗业入道,往往快些的十天,慢些的月余也不足为奇。谢师弟暂且不会有动静的。”
傅偏楼也往怀中揣了柄剑,内门弟子不似外门一般拿的是木剑,而是带鞘的真剑,上头嵌着几粒细小明珠,与暗藏奢华的服饰相得益彰。
他用眼角瞥了眼琼光,哼道:“这儿风水卓越灵气充裕,我在此修炼,谁等他了?”
“还有……”他挑起眉,“你喊我师兄,却叫谢征师弟,可他又是我师兄……这是个什么辈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