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雾后的琥珀色双眼锐利如刀,缓慢地、反复地切割着报告上的每一个字。雷耀扬没有愤怒,没有惊讶,只有一种冰冷的、近乎非人的审视。
一向洁癖的男人,用手指缓缓拂过照片上程啸坤那张糊满秽物的脸,动作很慢,像在欣赏一件拙劣的赝品古董。没有愤怒,没有杀意沸腾,只有一种从骨子里渗出来的、近乎悲悯的不屑:
“扮癫?
他低低地吐出两个字,飘在未着灯的客厅中,转瞬即逝在昏暗里。
“抓屎抹墙?学狗爬?当众失禁?”
雷耀扬短促地嗤笑一声,那笑声在寂静的空间里格外刺耳:
“傻佬泰生咗条咁嘅仔,真系……死都唔瞑目。”
说着,男人从嘴角扯出一个极淡、极冷的曲线,带着洞悉一切的嘲弄。
这粗劣演技,在他眼中就如同儿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