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里凉得发疼。她吹灭魔杖尖,淡墨色的天光涌进来。
大约是因为一场雨,今晚夜色如潮,闭上眼时,她好像徘徊在白崖上,像曾经那样,刚经历了分娩的尸体滚入海中,而一浪一浪的潮水,又将她推回格里莫广场。
“如果挂坠盒是黑魔王要藏起来的东西,那么,他为什么要偷偷取出来,还命令克利切毁了它……”
透过他的银色记忆,她看到了他死前的场景,那样安静无声,又孤独无比。她脑子里一团乱麻。
“梅林啊,上帝啊……难道全英国,只有我知道未来会如何吗?邓布利多又是什么意思,那个挂坠盒到底有什么作用?”
长久待在这里,耳边响起羊皮卷上邪恶的诅咒,查理·唐森家那种令人窒息的眩晕感归来。她扶着书架,站起来,有气无力地拉开书房门。
门外是熟悉的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