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月光抚摸着容翊冰山一般冷漠的脸,分明的棱角竟透出一种明晃晃的温柔感,配合着天牢里烧得噼啪乱响的银炭,朝汐用力地往后一靠,长舒了一口气。
她抬起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容翊,眼神里掠过几丝嘲讽,就像是冰凉的雨丝点滑过阴霾的湖面,她轻轻斜着嘴角:“三更半夜地溜进天牢,苦口婆心地说了一堆,敢问你的目的是什么?是想让我和桑檀继续水火不相容?还是就此化干戈为玉帛?朝某才疏学浅,没能明白二王子深意。”
“你先别急着嘲讽我,听我把话说完。”容翊不为所动,继续说道,“我刚才的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不管你有没有听懂,现在我都要再告诉你一次,你听好了——朝晖,不是桑檀下令杀的。”
“那又怎么样?”朝汐反问他,“你刚才也说了,他本来可以阻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