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话,纪长宁这才注意到,阵法之中的角落里有一个披头散发浑身血污的人,他不知道在这里待了多久,身上的衣衫已看不出本来的颜色,连发丝也是被泥土枯叶缠成一缕一缕的,杂乱的披在身后,佝偻着身体,缩着头,只能从骨骼的形态看出应是个男子。
他走的缓慢且踉跄,没走一步小臂粗的铁链便会在地上拖动发出沉闷的声响,纪长宁这才注意到,那两条极粗的铁链链接着山壁两段,紧紧刺穿这人的琵琶骨,深到已经让他的肩膀变了形,每走一步伤口都会往外涌出鲜血,没一会儿便滴落在地上。
铁链没有那么长,刚好到法阵前再往前时整个人就被重力拉扯,疼得那人口中发出急促的喘息声。
那两名弟子见怪不怪,脸上挂着嘲讽的笑,讥笑道:“你也是命贱,都这样了还没死呢,我要是你活成这样,早就一死了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