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搬出去吧, 家里本来就小,看在这么多年的母子情分上,我就不管你要房租了。”
这话反而显得她格外大方,沈确想扯起嘴角,但他像是暴风雪天走了许久即将被冻僵的旅人,失去了控制面部表情的能力。
他什么也没说, 冲进自己的房间,破败的墙壁、狭小的空间,捡来改造过的废弃衣柜和廉价的单人床。
沈确的房间是极简主义,他将重要的证件塞到包里,还有几件应季可换洗的衣服, 构成他全部的行囊。
他掀开帘子,最后回头看了眼生活过十九年的房间, 随后离开沈家。
沈确拦下巷子口的计程车,车子缓缓驶离。点点星光穿透朦胧的夜色, 车子汇入车流, 化为小点,霓虹灯错落的光线与家家户户的灯火交织在一起,窗外的景色从寂寥逐渐变得繁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