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眼睛似曾相识,沈寂却一时想不起自己在哪里见过。
他避开那双令他不适的视线,仍是言简意赅道:“没,我忘了。”
不知是以颠倒的话序回答之前的问题,还是把眼前这个凭空出现的父亲给忘了。
沈寂不留痕迹扫视周围,他在自己的家里,躺在卧室的床上,可他的家里明明只住着他自己,房门为何会对虞医生打开?
就像虞医生所说,他向所有人打开心门,唯独不愿意放他进去。那么这一次,放他进来的理由是什么?
他暂时想不出自己这么做的真实原因,无论是以虞医生养子的身份,还是以沈寂原本的身份,他都无法窥探这么做的结果,连推算也做不到,就好像自身被蒙蔽了一样。
究竟是怎样的一场博弈,不惜连自身也要蒙蔽,到底要冒着多大的风险,才能寻得摇摇欲坠的一丝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