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监狱像被冷光浸透的外科手术台,合金墙面光洁得能映出人影。此刻,这份无菌的秩序被大片鲜红打破——血顺着墙壁的细微纹路蜿蜒而下,空气中还残留着金属与消毒水混合的气味。
高位的男人坐在中央那张狭长的合金椅上,背脊笔直。黑发被束到脑后,眼眸沉静无波,像是看死尸一样,
他的指尖捏着一方真丝手帕,动作优雅地擦去颧骨上一抹血痕——就像餐桌上抹去一点酱汁般自然。
脚边,一具穿着军衔制服的尸体横倒着,手臂僵硬地伸向他所在的方向,指尖凝固在最后的求生姿势。
“把他处理掉。”
语调平缓,却让人背脊发凉。
两名全副武装的士兵立刻上前,利落地拖走尸体,血迹在地面拖出一道长长的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