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姚洲在他额上留下一个浅吻。
“好好休息。”姚洲说,“明天一早我会到。”
姚洲起身的一瞬,林恩的手在被子下面有个不明显的动作,像是想要握住什么,但最终他什么也没握到,只是在床单上徒劳地抓挠了几下。姚洲离开了,地灯转亮又变暗,病房恢复了安静。
第二天是个阴天,林恩醒得很早,被护工照顾着换上手术服,躺在独立病房里等待全身麻醉。
姚洲在病房里陪着他,林恩的过度安静让姚洲觉出一种心慌的感觉。
上午八点半,护士要把林恩推进手术室,姚洲也跟着起身。病床的轮子在通往手术室的走廊上碾出辚辚的声响,短短的一段路,姚洲走得极不平静。
快到手术室门口,护士劝阻了他,在停步之前姚洲去捏了捏林恩已经插上输液针的手,林恩很平静的看着他,没有说话,眼里也没有一丝眷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