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环顾这间简陋得不能再简陋的小屋,目光最后落在蜷缩在墙角一堆破麻布上睡着的莉亚丝身上。她睡得很沉,眼下带着浓重的青影,小脸苍白,即使在睡梦中,眉头也微微蹙着,仿佛承受着无形的重担。
维克托的眼神没有丝毫温度。这几日模糊的感受——那轻柔的擦拭、苦涩的汤水、特别是那双缓解了他剧痛的手——清晰地回现。但他心中升起的不是感激,而是更深的戒备和一种被掌控了弱点的恼怒。
他站起身,高大的身躯在这狭小空间里更显压迫。粗麻布衣服摩擦的窸窣声惊醒了莉亚丝。她猛地睁开眼,对上维克托冰冷审视的目光,瞬间清醒,慌忙爬起来,像受惊的小鹿般垂下头,手指紧张地绞着衣角。
“老……老爷,您醒了?感觉好些了吗?” 她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和掩饰不住的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