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枉死……”李云昭咂摸着这两个字,“难道不是咎由自取么?”
“哈哈哈哈!”冯润的笑声像断了弦的琵琶,嘶哑难听,听不出半分欢畅的意味,唯有无穷无尽的怨毒。
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她和那被帝王缢死的宠妃何其相似。
可笑啊,若当真用情至深,如何忍见红颜堕火窟?多少人将“恨”解作遗憾之意,令她们至死也不得仇恨那高高在上、掌握她们身家性命的帝王。
凭什么?!
“我以为岐王以女子之身位列王侯,必然睿智圆通,识见非凡。没想到和那些臭男人一样庸俗浅陋!”她抬手指了指李存礼,冷笑道,“岐王自己和几位美貌郎君不清不楚,这位不正是其中之一么?你有脸面指责我放荡?”
她又不是瞎鬼,有情无情,难道觉察不出?
……嗯,真是有备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