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不如去求一求县令老爷和县丞老爷,请上头改个主意吧。”
孙有维端着茶碗,不住地吹气,迟迟不喝。
孙家祖上也是煊赫过的,然而早三四辈就没什么人才了,到了孙有维这一辈,更是当了一辈子无用的富贵闲人,旁人都懒得来搭理的。
前十来年,靠着嫡长子考中秀才和嫡长女高嫁,孙有维很是出了些风头,如今嫡出的幺女又能进京去参选,他怎么肯放弃这吹嘘的本钱。
孙太太与丈夫成亲已二十多年,这时哪里不知道丈夫在想什么,便又唤了言语劝:“云儿自幼娇惯,规矩脾气没一个好的,进了京,不中选则罢,若是惹出是非来反而不好。”
孙有维眉头一动,低头啜了一口茶。
孙太太又添一把劲:“老爷,你细想想,咱们宝贞那么个全乎性子,在织造府上战战兢兢十来年,也不过才堪堪站住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