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姜余颤抖的声音,监护仪的电子音在寂静中突然的一声嗡鸣格外刺耳。
萧宥临眼皮滚动的时候,意识已经渐渐回笼,消毒水的气味像根冰锥刺进鼻腔,固定颈托的绑带勒得喉结发疼。
撑开眼皮,眼前还有些朦胧,视线掠过雪白被单上蜷曲的手指,指节干净纤细,是个女人的手,缓缓地,离视线越来越近。
脑海混沌一片,萧宥临听到他妈在叫他,但这双手好像很年轻。
带着哭腔的女声从右侧传来,还是好年轻的声音。
是幻觉…还是做梦了?
萧宥临轻咳两声,艰难地偏过头,输液管在脸颊旁微微摇晃。
逆光里面前站着个穿红色小礼服的女人,她毫不避讳的向他靠近,指尖小心翼翼的握上了他的手,再靠近一些,长发就像融化的焦糖垂在肩头,还有香气钻入鼻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