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叫着求袁朗不要让他离队。
可哪个军队会留下没了手的军人?
随后涌入的医护将袁朗撞开,他们拼命压住挣扎的男人,注射镇静剂,渐渐没了喊叫,没了呜咽,到最后只剩气若游丝的呼吸声。
袁朗知道,自己的脸色一定如同这间屋子,惨白一片。
“李灏回家是真的没活路了,你是不知道,他老婆原本好好一个人,在集团里被折磨到精神异常,家里全靠他一个养活。”
“那……一只手也能干活吧。”
“谁知道,人家不去用四肢健全的人,用你一个残疾人?”
“也是。”
袁朗沉默地擦拭着手里的刀,身旁人对此的讨论声不绝于耳。失职的处罚已经下来了,可惜还不够重,袁朗想,或许可以直接送李灏一把刀,插进自己心脏才算是还了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