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看报的屈白昉头也不抬,当她是一阵风刮过,离得远了,头发丝儿都不带动一动。反倒是闻声而来的屈白早,捧着半拉儿黄澄澄的橘子去敲她的门。
“周莲子,周莲子。”
连名带姓地叫,可真不客气。敲到第五下,周莲子过来开了门,小模样不情不愿,正眼都不瞧她,
“干嘛呀?”
屈白早瞅她那臊眉耷眼无声抗议的劲劲儿就想笑,抠了两瓣橘子递给她,
“满车满载回娘家,嘴上挂着油瓶就回来了,我问你,油壶呢?叫你半路喝没了?”说着手指头就要往她嘴里窜,“让我看看!”
猝不及防,齿缝里游进一条冰冷细滑的小蛇,吐着信子勾住了她的舌尖,周莲子惊吓之余,下意识咬紧牙关——
“疼疼疼!松手!不对,松嘴!”
屈白早叫得撕心裂肺,推她的脸,用力也不敢太用力,一格一格往外拔,“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