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后来钻得久了,杨乘泯再一回神,手心竟被燃尽的烟头熏出一个骇人的红痕,底下还悄然渗出一层潮湿的冷汗。
算了,这本就是他失控的事,正常的前行轨道上他也只在他这里呆上短短的几个月。
杨乘泯这个人常常不畏惧承担一些后果,此刻他却不安,开始担惊受怕。
怕他还会回来,怕他再三再四入侵他的生活进入他的世界。影响他,波荡他,带给他他承担不了的后果。
所以。承诺也好,真正结下某种契约也好,反正都是毫无意义的。拉钩和誓言都是随时可以单方面销毁的虚设,没有什么能像两根紧密的绳子一样把他们束缚在一起脱身不了的见证。
所以。杨乘泯独断绝决,做出食言与毁约。
车里翻找一下,杨乘泯找出那时把玩陈牧成的那把钥匙,盯几秒,摩挲几下,手从窗里探出去,随意一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