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哽咽着问陆景策,“娘娘只是跳了一支舞,她有什么错?她有什么错!”
“老佛爷为什么要这样狠心啊!”
陆景策长叹一声,抱着他的脑袋靠在自己还很单薄的胸膛上,怜枝得以听见他一下一下的心跳声。
陆景策抚了抚他的发顶,又用指腹擦净沈怜枝被泪水打湿的脸,他捧着沈怜枝的脸,轻轻地对他说:“怜枝,没有为什么。”
“人就是这样的。”他道,“厌恶什么的时候,一个人就没有“人情味”可言了。”
“太后不喜欢昭仪,因为她是番邦女子,所以在老佛爷看来,昭仪做什么都是错的。”
“哪怕今日她没有跳舞,日后也会因为旁的小事而治她的罪,逃不过的。”
从前的一幕幕如同囫囵咽下的冰,滑过热腾腾的喉道,掉进滚烫的心里,刹那间沈怜枝脊骨生寒,他端坐在这里,似乎与多年前昭仪的命运重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