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两个木头人手牵着手雕在了一起。
乔佳善伸出手,将那一双木头人从窗台上拿了下来。
捧在手心里细细地看。
这是一对男女。
精致的雕刻让每一个细节都栩栩如生。
唯独男人的脸上,没有雕出一双眼睛。
指腹摩挲过男人的脸,忽有抽颤。
在本该刻画出眼睛的位置徘徊了许久。
她紧抿着唇,却怎么都抑不住眉心的抖动。
沉积在心底好些年的霜雪毫无征兆的开始融化了。
化啊化啊。
潮水越涌越烈,快要将她的视线淹没了。
血脉相连的人视她如无物,张嘴要口饭吃都要被骂一句败钱货。
她的至亲对她不管不顾,她的旁亲只想榨干她身上的价值,她的朋友靠酒肉牵扯。
她没有被记挂过,她没有被惦念过。
她没有被这么竭尽所有的对待过。
她把他当随意践踏的玩物。
践踏他的身体,践踏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