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屋里没有点烛,外袍头冠被乱七八糟地丢在地上,今日外面并没有月亮,只靠着屋外檐上的灯笼勉强往里透露些许光来。
“哗啦——”
屋里传来身子划过水面的动静,颜淮散着发,穿着中衣坐在浴桶里,他往前倾着身子,手掌紧紧抓着边缘,紧咬着牙在极力忍耐着体内的不适,手臂活动间拨开浮在水面上的碎冰,井水本就够凉,刺骨的寒冷穿过湿透的布料刺激着皮肤,可尽管如此,他还是没办法缓解。
这时颜淮忽然注意到自己的手掌,刚才见到颜子衿的那一刻他几乎没有丝毫的犹豫便抓住她的手,差一点没有控制住自己,所幸还有最后的理性,足够他用尽力气将其推开。
这是自己头一次用那样重的语气同颜子衿说话,颜淮想颜子衿一定会生气,等事情过去自己一定要好好地向她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