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对上颍川方氏便更是自惭形秽难以应对;她的消息也是灵通的,早听闻最近城中来了几位自中原南下的贵客,更知晓自家外孙女往外跑得勤、同行的除了她那个金陵来的二哥哥还另有一位品貌不凡的公子,只是实在想不到对方竟就是声名赫赫的颍川侯,而他的母亲甚至还要亲自登门来求娶她的心肝儿。
“说来实在惭愧,”姜氏礼仪周全,谈笑间总令人如沐春风,“我本欲早些登门拜访,只是听闻府上近来另有喜事要办,恐贸然打搅给人增忧,却一路耽搁到此了。”
她客气得令人不安,而实则身为庶民的乔老太太见了她这等身有诰命的夫人理当还要行拜礼,她却推辞不受,更恳切道:“我在老夫人面前本是晚辈,怎可忝颜受此大礼?何况此来本为求娶疏妍为我家新妇,若得应允,往后更与乔氏是一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