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额间长了一颗大肉痣,脸上张着黑青色胎记,又留着小山羊胡的人是谁啊?
好丑。
“嘿嘿,这样我们家月儿就安全了。”
“舅舅!你确定要这样吗?我瞧了饭都吃不进了。”
“当然了,必须这样!”
云疏月手里捏着铜镜抬了又抬,始终没有举起来,一把将铜镜放到旁边的桌案上。
还是别看了吧,就当自己还是原来的样子就好。
云疏月跟着白斜水走在送人的车队前头,她低眉顺耳的,牢记自己现在是个小厮,能不说话就绝不说话。
随着车队离朔山内围越来越近,她心里就越紧张,不时摸向额间和唇边,确认那大肉痣和胡子都还在,她心里才能踏实些。
“站住!”守住内围关卡的差吏拦下车队,“做什么的?”
白斜水上前递交文书,云疏月身旁没了人,她心里不由有些发虚,好似那些差吏的眼神都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