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在家人面前才言这些名字。
过了小半刻钟,纪友狠狠行入厅中来,指着沈哲子咬牙切齿状:“沈维周,你还有脸面见我?”
沈哲子也知这会儿实在不好过分触怒这家伙,站起身来陪着笑脸道:“文学恕罪,我之所以为此,也是有些苦衷,文学要不要听我解释一番。”
其实到了现在,纪友心态也渐渐平和下来,他知沈哲子向来都是谋而后动,既然为此,必然会有能够说服自己的理由。但一想到这些事都是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完成,便又禁不住怒火上涌:“即便你有苦衷,为何不先知会我一声?”
“我若提前说了,文学你就愿意去曲阿就任?”
“不会!”
纪友回答的也坦诚:“危邦不入,乱邦不居。曲阿乃是丹阳名列前茅的乱土,我怎么愿意去那里任职!虽然我也不乏愿立事功之心以维系家声,但自问才能尚不足善治此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