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还在电话那头说着什么,鄢琦光裸的脚趾无意识地蜷缩在波斯地毯上,蹭过羊毛经纬间细小的硬结随意地嗯了几声。头有些晕,翻开的银质药盒被摆在梳妆台上,她开始犹豫要不要吃那粒锡箔纸包的紧紧的喹硫平。
突然袭来的拥抱带着初秋的燥热,雪松与皮革的气息瞬间将她包围。她轻呼一声,整个人已被抱坐在他的大腿上。他仍穿着晨间出门时那件挺括的衬衫,藏青色双排扣马甲勾勒出宽厚的肩线,领口的蓝宝石领针在泛着幽暗的光。
“下午出门顺利么?”
他捏了捏她的小手,指腹揉捏着她虎口处常年练马术留下的细茧,在她发愣的表情下,低笑一声,克制又温柔地亲了亲她的唇角。
“还好……”她轻声应答,身体已被稳稳抱到书桌旁。玻璃杯递到眼前,两片柠檬在杯底微微晃动,切得极薄的果肉边缘没有一丝氧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