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穗没经历过战争,也不知道它是什么样子。
他只知道现在他和刘赟的处境,很糟糕。原先她来,是要嫁给唐坚,现在唐坚被杀,他饶是个傻子,也明白邱寒义要造反了。
那他和刘赟,算什么呢。
……
又过了些日子,军营里常传出操练的声音,靴子踩在雪上的声音越发沉闷,宁穗掐着日子算——哦,春天已是过了,雪也已是化了,人也越发疲乏了。这关口军营里的人们的眉却也蹙起来了,仿佛这就是那沉闷脚步声越发听着叫人心塞的源头来。后来,他们上了马车,离开了这里,宁穗于是又明白了——打仗了。
可对现在的他来说,在意的不是过国破家亡,也不明白文人风骨,究竟是从怎样一副钢筋铁骨般的肉体凡胎迸发出力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