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又伸出手去,可沐九如依然不准许他的伺候,哪怕呼吸急促,缺氧到面色涨红;哪怕削薄的脊背都开始反弓,也不给他触碰一下。
蔺南星看着沐九如一点点地虚弱下去,像是要犯了风症,像是要犯了气病,他却不敢动弹,也无能为力。
他像是被沐九如从那块安放他的卯眼里,又生生地给撬了出来,歪曲地、仓皇地滚落到了暗无天日的地方。
堆积的恐惧在这一刻到达了顶点。
数之不尽的神罚,数之不尽的磨难把蔺南星团团围住,淹没束缚,像是要把他沉入塘底,以凶兽镇压,以沙土填满,永世不得翻身。
可这些却都没有失去沐九如更让他害怕。
蔺南星的眼里淌下泪水,喉咙里挤出声音,破碎无助地道:“我都听少爷的安排,我……与少爷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