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手,用颤抖得不成样子的指尖,轻轻地、小心翼翼地碰触着那道伤口周围的皮肤。
那动作,像是在触碰一件最易碎的稀世珍宝。
然后,沉柯低下头,将自己的嘴唇,轻轻地、虔诚地印在了那道伤痕旁边完好的肌肤上。
“对不起。”
他吻着陈然的皮肤,泪水打湿了她的衣领,“对不起,陈然。是我没保护好你。对不起。”
沉柯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这叁个字,像一个只会念诵同一句经文的信徒。
他将陈然打横抱起,走向浴室。
他没有把她放进浴缸,而是让她坐在洗手台上,然后从医药箱里拿出消毒水和干净的纱布。
沉柯的手抖得厉害,连棉签都拿不稳。
他试了几次,才终于成功地沾上消毒水,轻轻地为陈然清洗着伤口。
消毒水触碰到伤口,带来一阵刺痛,陈然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