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光已然说通了医官,一见李怀远语毕,连忙请他入殿坐下,解开旧的白布条扔的远远的,然后扯了沈今禾的袖口往外拉,边拉边关殿门,生怕他家世子又跑不见人影。
她与陵光一前一后走在出宫的路上,道路两旁的瑶花奇草灰败地耷拉着脑袋,广德门附近那座高耸的殿宇尽数化为灰烬,昔日的琳宇金阙一夜之间都作了土。
沿着昏黄的宫灯一路看过去,依稀能看见凤栖宫被南衙禁军团团围住,玉阶之上的雕花窗棱映出一个模糊的影子。
皇后这一生都让人很难评价,说是枭雄有些抬举她了,说是妖后又委实冤枉了她,说是功过相抵吧,也总觉得不是这么回事。
罢了,是非功过皆由后人去说。
正想着,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处废旧的宫殿,宫门半掩,门上面的朱漆掉了大半,露出斑驳的原貌,檐下吊着一张干瘪的蜘蛛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