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花涧作为一个“人”,却像是被卸除掉了感情模块一样,不仅对他人的关爱与示好视而不见,甚至会刻意躲避掉一些亲密关系。
不说话,不做事时候,他的眼睛甚至有些空,静静望着某一处,眼神是涣散的,找不到落点。
那种空会让沈亭文感受到一种无言的恐惧,即便他只见过少数几次,那目光平静得让人觉得好像什么都无法吸引他,无法让他注意一样。他的画也是这样,从未有过关于自己的内容。更多时候,他是在简单地描绘他所看到、听到的一切,冷漠地旁观着……好像永远与其他一切分割在两个世界里。
他在说给自己听而已。
沈亭文看不到花涧的内心,再望向花涧时,视线中不自觉地带上了更多的,复杂难言的情绪。
“怎么了?”花涧忽而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