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鄢琦猛地抬头看向他,碎发扫过他鼻尖:你也听Megadeth?”
关铭健轻轻地对着她笑,挑了挑眉,算是回复了她的话。
当Sam嘶吼出holy wars时,关铭健注视着鄢琦随节奏轻叩桌面的手指。她的指甲剪得很短,指缘有长期焦虑导致的咬痕。一粒白色药丸正从她裤袋边缘探出头来。
音乐戛然而止的瞬间,药片恰好坠地。关铭健弯腰时嗅到她身上栀子混着硝烟的味道——那是深水埗的特产,廉价又暴烈。
音乐渐落,他随着鄢琦的动作,为Sam这场匆匆开场的音乐表演鼓掌。Sam和鄢琦又聊起了排练的事,他坐在一旁,听着鄢琦清晰严谨地表达自己,语速虽快,吐字却清晰,句句有力。
他没有插嘴,只是静静地坐在一旁,双手抱胸。
他第一次见到另一个她。
他碾碎掌心的药片,粉末从指缝簌簌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