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奇此刻反倒比他哥哥强上几分,他没有做小伏低的恳求,只是痴痴望着章宿的人头,忽地悲痛叫道:“大哥!别求他了!”他掉了两颗门牙,嘴肿得老高,口齿不清地呜咽了一声,惨然垂泪道,“已到了这一步,他决计不肯放过我们了!”
蔺王孙终于咳罢,挥腕轻轻抖去了剑上的残血。
听了这话,他微微一笑,施施然道:“章老狗三番五次辱骂于我,是可忍孰不可忍,我这才将他一剑宰了——至于二位世叔伯,只管安心躺着就是,小侄非到万不得已,不会下这狠手的。”
他说完这话,不再理会周昊周奇,而是回身望向了楚留香。
蔺王孙此时是平静自若的。他既没有失态发病,也不再狂喜狂怒,如此灯下掌剑,长身玉立,仍是一位丰神俊朗的翩翩佳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