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对于格调清高的雅人,它的枝干又粗圆直愣,不似梅树袅娜曲折会讨巧。
所以才会沦落到这样的境地吧。被随意丢弃,不得不与世间最粗蛮强横的野草争夺养分。
竟然终究是开花了。
小钟走上楼,还是迫不及待想去跟大钟分享这个消息。
像小狗就像小狗吧。
想不到教学楼的人也不少。两个实验班,大半个班的人都在教室里,沉默地埋头自习,好像操场上的热闹都与她们无关。利己主义者们依然是不出所料的无趣。
数学办公室却似没有人在。灯暗着,百叶窗尽数放下,但没锁门。
他不在的话,那就正好把画偷走。
她轻手轻脚地凑到座位旁边,才发现大钟在这里睡觉。
风衣盖在身上,下摆曳地。她到身边悄悄拾起,他毫无反应,睡得很熟。
微乱的摆设停留在毫无准备的状态,他大约也无意让任何人看见。